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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少年原型(上)

发布时间:2022-10-30 浏览次数:49次

    


永恒少年原型

    

1puer aeternus 是古代神的名字,这个名词出自罗马诗人奥维德(Ovid)的作品《变形记》(Metamorphosis ),书中将这个词语用以指称古希腊依洛西斯(Eleusinian)神秘仪式的孩童神。奥维德提到孩童神伊阿科斯(Iacchus),指出他是puer aeternus,并且赞许他在这些神秘仪式中的角色。后来,孩童神被视为等同于酒神狄俄尼索斯(Dionysus)及爱之神爱洛斯(Eros)。


他是神圣的少年,在黑夜时分出生于典型母性崇拜的依洛西斯神秘仪式,同时他也是救世主的一种类型。他是草木及复苏之神、是神圣少年之神,相对应于远东神祇中的巴比伦太阳神塔姆兹(Tammuz)、 希腊农神阿提斯(Attis)及草木神阿多尼斯(Adonis)。因此,本书的标题 puer aeternus,意指永恒少年,但是我们有时候也把它用来指称带有母亲情结(mother complex)的特定类型年轻男性, 他们因此表现出某些典型的行为,我接下来将会进一步说明。

永恒少年的特征

通常,认同于永恒少年原型的男性,会在青少年心理阶段 维持过久,也就是说,那些对十七八岁少年来说是正常的特征, 会一直持续到他往后的人生,同时,大多数的案例也会过度依 赖母亲。这些带有显著母亲情结的男性,如同荣格指出的,会有两个典型问题:分别是同性恋风流公子哥唐璜一族(Don Juanism)。


如果是在种情况,对异性的力比多(libido)能量仍然和母亲绑在一起,母亲就成了的爱恋对象,于是他无法与另一个女人经历性爱,因为如此一来会让这个女人成为母亲的竞争对手,因此性的需求就只能通过同性得到满足。通常这样的男人欠缺阳性,同时也在伴侣身上寻找自身所欠缺的。


风流公子哥唐璜的情况则是相同问题的另一种形式。在这样的案例中,他们在每个女人身上找寻母亲的意象——也就是那种可以给男人,并且没有任何缺点的女人意象。换言之,他在找寻的是带有母性的女神(mother goddess),因此,每当他对女人感到着迷,后都会因为发现她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而感到失望。一旦他与她的关系变得亲密,魅力感就全盘消失,他带着失望转身,只能再将这个意象重新投射到下一个女人身上,一个又一个。他始终渴望的是带有母性的女人能将他揽入双臂,满足他需求;这通常也伴随着青少年期会有的浪漫态度。一般而言,他们对适应社会有着极大的困难,在有些案例中,也会出现的个人主义——说明白些,就是因为认为自己是独特的,所以不需要适应,对于这样一个被埋没的天才来说,适应社会是不可能的。此外,当在面对其他人时也会有种自大傲慢的态度,这源自自卑的情结以及的优越感。这些人通常会有极大困难去找到对的工作,因为无论他们找到什么,他们都会感觉不太对劲,或者觉得那不像是他们心中想要的,永远都会有让他觉得不满意之处。遇到的异性也从来都不觉得是对的女人,可能会觉得她当个女朋友还不错,但是......总是会有“但是”以避免进入婚姻或给出任何明确的承诺。


这也带来某种形式的精神官能症 ,英国的分析心理学贝恩斯(H.G.Baynes)将之描述为“暂时性的人生”(provisional life),那是一种奇怪的态度及感受,使人觉得自己还没有进入真实的人生。此人在当前的状况下做这个或是做那个,但无论是女人或是工作,都还不是他真正想要的,总是幻想着未来的某个时间点,真正想要的就会出现。如果这样的态度延续下去,就意味着此人内心持续不变地拒绝在当下给出承诺。其中也常会多少带着救世主情结或是弥赛亚(Messiah)情结,私底下认为有自己能够拯救世界,无论是在哲学、宗教、政治、艺术或其他领域,那终的论述将被发现。甚至会进一步演变成典型的病态狂妄自大,或是比较轻微的显现在时不我予的想法中。这类型的男人害怕的就是被与任何事物绑在一起,他们极度恐惧被牵绊住,害怕完全融入时间与空间中,或是害怕被定位成一个固定的形象。他们总害怕会掉入逃不开的情境,每个寻常(just-so)的情况对他们而言都是地狱。同时他们对具危险性的运动有着高度象征性的着迷,特别像是飞行或是登山之类的,如此一来才能尽可能达到高点,其中所带有的象征意义就是从现实中逃离,从地球生活及日复一日的生活中逃离。如果这类的情结是明显的特征,许多这样的男人会因为飞机失事及山难而英年早逝。


他们通常不喜欢需要耐心及长期训练的运动,对永恒少年而言,从字义的负面角度而言,通常有着没耐心的倾向,所以这类运动对他们而言也就不具吸引力。我认识的一个年轻人就是永恒少年的典型例子,他从事极为大量的登山活动,但是却极度痛恨背背包,以至于他甚至宁愿训练自己达到可在雨中及雪地睡觉,并将自己包裹在雨衣中,以瑜伽式的调息方式在户外睡着的程度。


他也训练自己几乎什么都不吃,为的就是能够达到身上没有任何负重。有许多年他漫游在欧陆及其他各大洲的山区,这么就地睡在树下或是雪地上。你可以说他过得是相当具英雄式的存在,就只是为了免除去山中小屋或是背负背包的束缚。你可能会说这是象征性的表现,因为在真实生活中,像这样的年轻人就是不想要承受任何形式的负累。他坚决抗拒的就是对任何事物的责任或是去承受情境的重量


一般而言,这类年轻人的正面特质是有某种灵性,这来自与无意识(unconscious)相当亲密的接触。他们之中有许多人都带有年轻的魅力以及一份宛如香槟酒所带来的微醺特质。人们通常是相当容易与永恒少年攀谈的,他们会有许多趣事可聊,同时会给人带来爽朗的气氛。他们不喜欢传统的情境;他们会深入探究同时直探真实。他们通常在找寻的是真诚的信仰,这是人们在青少年晚期典型会追寻的。一般来说,永恒少年身上的年轻魅力会持续延展到生命晚期,但是有另一类型的永恒少年并不展现年轻魅力,也不闪耀神圣少年原型的光芒。与此相反的,他活在持续性的昏睡及发呆状态,这也是典型的青少年特质:那种昏沉沉的、缺乏纪律、凡事拖拖拉拉的少年,他只是到处闲晃,任心思飘窜,因此有时候会让人觉得想要从他头上浇下一桶冷水。然而,他们那昏睡发呆的状态只是外表呈现的样子,如果你能穿透表象,就会发现他们内在所珍视的鲜活幻想生活。


前述所言,简短摘要困在母亲情结的年轻人的主要特征,以及他们因此而认同于永恒少年原型的状态。目前所言主要是针对这类人的负面描绘,如果只从表浅来看,那就是他们的样貌,但是,如你所见,我们还没开始解释真正重要的内涵。我想要专注的问题在于:为什么这个类型,亦即妈宝少男的类型,在我们的时代中是如此显著。如你所了解的,同性恋——我不认为风流公子哥唐璜一族是普遍的问题——增加得越来越多了,甚至连青少年都涉入其中,似乎永恒少年的问题变得越来越实际了。毫无疑问,母亲总是会企图将儿子留在巢中,而有些人子总会难于得到自由,宁愿继续享受待在巢中的乐趣。但是我们并不十分清楚,为什么这个本来颇自然的问题在此时会变成一个时代的问题。我认为那是个重要且深入的问题值得我们探究,因为其余的问题多多少少是不需要多作说明的。带有母亲情结的男人总是需要和成为永恒少年的倾向相抗衡。你可能会问这可有什么治疗的方法? 如果一个男人带有母亲情结,那就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并不是他自己加在自己身上的,那么假使有他发现了这个事实,他能够对此做些什么?


工作就对了


在《转化的象征》(Symbols of Transformation)一书中,荣格 提过一个疗方——工作——在说完的同时,他迟疑了一分钟并想 到:“真的是如此简单吗?就只有这一个疗方吗?我可以这样论断吗?”但是,工作一词的确是没有任何一个永恒少年会想要听到 的,而荣格因此得到结论说那就是正解。我个人的经验也是如此,假若男人能从这样的少年精神官能症中被拉出,能促成的方式就是通过工作。然而,这其中的联结有一些误解,因为永恒少年如同所有原始民族或是带有虚弱自我情结的人们一样都能工作。当他们对某事着迷或是处在一种极度热情的状态下,他们可以一口气工作二十四小时或是更长的时间,直到他们受不了,但他们无法做到的是,在阴沉的雨天早晨,做无趣到必须使劲踢自己一脚去完成的工作——那是一件永恒少年无法因应的事,他们会用尽借口来逃避。对永恒少年的分析迟早也会碰上这个问题,而只有当自我变得足够强韧时,问题才得以被克服,他们也才有可能在工作上坚持住。尽管我们自然知道目标所在,但每个个体都是不同的。从我个人的经验而言,单单只是对人们说教要他们去工作,并不会带来多大的好处,因为说教顶多就是让他们生气且转身离开。


就我所见,无意识通常会试图制造妥协,亦即去指出可能会有热情的方向,或是心理能量能够自然流向的地方;毕竟训练自己朝本能支持的方向工作是比较容易的,相较之下,要在个人能量流向的相对之处逆势而上,就困难得多了。因此,通常先缓一缓并去发现兴趣及能量的自然流向,会是比较适当的,接下来就是试图让此人从那一点开始工作。然而在任何工作领域,总会出现需要面对一成不变的时刻。所有的工作,即使是创意性的,都包含某些无趣的例行公事,而那将是永恒少年想逃避并下结论说 “这不是我想要的!”的所在,此时,如果个体得到无意识的支持,通常会在梦境中显示个体应该要再推进一步以突破阻碍,如果能做到这一点,这场战斗就赢了。


安东尼·圣埃克苏佩里

为了能深入整个问题的背景,我首先要解读安东尼·圣埃克苏 佩里(Antoine de Saint-Exupe?ry)的《小王子》(The Little Prince), 因为这本书有助于理解这个状况。此人如你所知,在上一场大战期间死于一场空难,而且他展现了永恒少年的所有典型特征,但这并未改变他是个伟大作家及诗人的事实。他的一生难以追溯,这一点也是典型的特征,因为当你尝试查阅传记,只能搜集到极为少数且零星的事迹,因此显然永恒少年从未真的接触地面。他从未真的将自己投入俗世情境中,只是盘旋飞过地面,三不五时蜻蜓点水,使我们必须亦步亦趋他所留下的踪迹。


圣埃克苏佩里出身于法国的古老贵族家庭,在一栋带着传统氛围的美丽乡间别墅长大。他选择成为飞行员,有一段时间 隶属于法国航空邮递公司(Compagnie Aeropostale),这家公司提供往返于欧洲及南美洲的邮递服务。约莫在1929年,他飞法国图卢兹(Toulouse)——塞内加尔达卡(Dakar)——阿根廷 布宜诺斯艾利斯(Buenos Aires)航线,并协同规划南美洲的新航线。其后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指挥北非沙漠一个完全孤立的机场(Cape Julie),主要负责救援失事坠机的飞行员,将他们从沙漠死亡之手或是阿拉伯反叛部落之手解救出来。那是这类的男人会喜欢的生活,比起其他地方,圣埃克苏佩里宁愿选择这样与世隔绝的沙漠岗位。1939年,战争肇始。他身为法国空军的机师,为法国而战。当法国沦陷之后,他原先想逃到埃及,但因为技术性的原因而被迫放弃计划。退役之后他前往纽约,在那儿完成了他的著作《战斗飞行员》(Flight to Arras)。


其后,当盟军登陆非洲,他想回到法国空军,却因为年纪的考量而被拒绝了。他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及计策好让自己能够再次飞行,1944年七月,他驾着飞机离开阿尔及利亚首都阿尔及尔(Algiers),于法国上空作侦察飞行,在没有留下任何飞机及个人迹象的情况下,就此消失无踪。其后——在战争结束后—— 有个年轻的德国人回报,圣埃克苏佩里可能在海上被德国福克战斗机(Fokker-Wolff)击落。当时由七架飞机所组编的战斗机队中,有一名飞行员声称,有一架法国飞航机在地中海上空被击落,而种种迹象显示,那可能就是圣埃克苏佩里所驾的飞机。


圣埃克苏佩里有段相当不愉快的婚姻。他的妻子似乎是个心情反复无常且难相处的女人,而他通常与妻子相处的时间不会超过一至两星期。当他不被允许飞行时,他总是会变得忧郁、易怒,同时会在住处从早到晚来回踱步,满心绝望且容易恼火;一旦当他能够飞行的时候,他就回到正常的自己,同时也心情愉悦。当他必须留在地面上和妻子在一起时,或是待在其他的情况中,他就会退回到坏心情,因此,他总试图要回到飞行的状况。他其余的著作都显示着他对于当今问题的关注,以及对于这个时代世界观(Weltanschauung)的关注。曾经阅读过那些著作的你们会注意到,就如同许多的法国人一样,特别是那些法国的贵族显要们,他带有十分的心理。法国人是法兰克斯人(Franks),他们因为痛恨德国人而忘记这一点,但是法国社会的上层阶级通常都带有德国血统,他们相当近期才移居法国。从历史的观点而言,特别是在军队圈及贵族圈,他们与普鲁士心态有着密切的关系。


无可避免地,这一点显现在圣埃克苏佩里小说中的角色:举例来说,在《夜间飞行》(Vol de Nuit)一书中的希维耶(Reviere) 这个角色,圣埃克苏佩里试图描绘出希特勒型(Fu?hrer)的人物: 冷血男人为了一个较高的目的而将他的年轻飞行员送上死途。这只是他所处环境中的当地人样貌,并不真的与他个人较深层的问题相连,他的问题在于去追寻——但是他在追寻什么?我现在不会给出问题的答案,但是我会试图与你一起找到答案。


感伤与残酷

如你所知,他受欢迎的著作之一,就是《小王子》一书, 这本书极为成功,许多人奉为《圣经》一般崇拜。但假若你与他们谈论这本书,他们通常会采取些微挑衅的态度,坚持认为这是一本非凡的著作。针对这样的挑衅态度我想了许久,认为可能的解释就是,即使是那些相当喜欢这本书的人,心里都还是有个小小的问号,而我认为应当提出的一个问题——即使是对这本书的信徒而言亦为真——就是关于它些微感伤的风格;那种多愁善感的触碰,虽然造成些许不适感,但是并没有减损其价值,即使是对那些相当喜欢这本书的人来说也是如此。


学员:你会如何解释这种感伤的碰触?

一般而言,凡是有多愁善感之处就会有些许的残酷。德国的政军戈林(Hermann Wilhelm Go?ring)就是例子,因为他可以不带疑虑地签下三百人的死刑,但假若是他的一只鸟死了,那个胖老男人反而会为此哭泣,他是典型的例子。冷血残酷也常常会被多愁善感所掩盖住,如果你去想象圣埃克苏佩里书中希维耶及谢赫(Sheikh)的角色,就能看见冷血的男性残酷如何运作。

在我们解读《小王子》一书之后,我们需要看一些案例内容,届时这一点就会变得更加清晰可见——亦即永恒少年的阴影问题。通常这背后会有一个冷血残酷的男性,补偿了过于不真实的意识态度,这是永恒少年所不能同化吸纳的,或者也只是非自愿性地吸纳下来。举例来说,在风流公子哥唐璜类型中,每当他离开女人时,冷血残酷就会出现。一旦当他的感情消失了,就会出现冰冷残酷、不带人性的感受,而他的感伤热情则会全盘流向 另一个女人。这种残酷或是冷酷现实的态度,常常也会出现在与 金钱有关的事务上。他不想要适应社会或是接下常人的职业和工作,但是他仍然多少需要钱财。永恒少年通常会在背地里,或是通过反手的方式达到他的目的。亦即他得到钱财,但天知道是怎么得到的,那会是相当卑鄙的方式。一旦你触碰到无意识阴影问题,你就会得到情结——会有一个情绪化的反应出现。


学员:你对于永恒少年所做的许多描述,也可以用来描述精神病患者。对于这两者你如何作出区别?

有许多的不同,但是我会说上述所言是精神病的典型。举例来说,我稍后会提出的案例,是个边缘性精神病类型,这是另一种类型。我的经验是除了永恒少年之外,也有些人是精神病态、思觉失调的、歇斯底里型的,又或仅仅只是稍微带有精神官能症的,依个别案例而异,同时也依照问题出现的外加形式而有所不同。让我们假设某人有宗教的问题,那本身就是个问题,但是除此之外,此人也可能是精神病态或是思觉失调,又或者是对问题有歇斯底里的反应。相同的状况也适用在同性恋的问题,可能会附加或者也可能没有其他的精神官能症的征象,同时也多多少少与时代问题有密切的联结,我觉得这似乎是越来越重要的问题。荣格对此有着相当有趣的想法,他提出或许这是无意识针对人口过剩所做的补偿,也就是说,大自然之所以推崇这样的倾向,是补偿人口过剩的现象——如此一来有一定数量的人们就会克制生育。大自然可能会套用这样的策略,而人口过剩也的确是我们现今大的问题。在过往的时代并没有统计数字,因此要以统计数字来证明这一点是困难的,我们只知道同性恋在当下是极度广泛的。我的父亲是奥地利的常备军军官,而他也公开谈论这类事情,他说在他那个时代的军队中,这并不成问题,同时在当时有的是极少数的案例,而如今,如你所知,特别是在空军中,这真的是个常见的问题。


学员:在美国,我们发现年轻病患中有三分之二是同性恋,至少这是从我个人的经验所得。

统计学本身就是相当大的难题。举例而言,弗洛伊德学派认为,潜在的同性恋存在于各地,同时他们会将许多我不会纳入的半同性恋或是潜在同性恋案例纳入。在我个人的经验中,实际上大部分女性所显现的同性恋是母亲——女儿的关系问题。这类女人将母亲女神戈莱(Kore)的神话行动外化,也就是丰收女神得墨忒尔(Demeter)——冥后珀耳塞福涅(Persephone)神话(译 按:Kore 又名珀耳塞福涅,是得墨忒尔与宙斯所生的女儿)。假若你进入她们的幻想,你会发现通常她们其中一个是通过另一个来找寻重生。这本身并不是女同性恋的关系,因为假若你要这名女子对另一个她移情的女性展开幻想,去假想她希望会发生什么,通常都会有奇怪的重生幻想出现。通过另一个女人而重生,这是出自极端婴儿化的表现。举例而言,瑞士精神分析师萨莎海(Marguerite Sechehaye)的著作《象征实现》(Symbolic Realization )一书中引述过一个案例,在座的有些人或许有读过。病患芮妮(Rene?e)与分析师萨莎海有着极强烈的移情关系,弗洛伊德学派会将这份移情关系所呈现的形式称之为女同性恋关系,但是如果你更进一步检视,那其实是母女关系,是重生的关系。统计数字并不能给出可靠的图像,因为这关系到统计的人是如何分类资料,以及他是否将这案例归为同性恋类别。

一般而言,我们可以简单地说同性恋及永恒少年的问题都在扩散中,而我认为这与当今某些宗教问题有关。我不想在此预做假设,而宁愿撷取一个特定案例的素材来探究底层的问题。


学员:这似乎与斯特拉克(Strakker)在二次大战后追踪美军的情况是相同的概念,他发现母亲情结会导致无法在服役过程中表现适宜的功能,数以百计及数以千计的年轻男人被拒绝服役,因为他们无法适应要求,他们全都是“妈宝” (mother’s son)。

是的。在荣格学院的我们也同样被官方询问,是否可差人去处理许多空军飞行员在三十岁后就不愿意继续执行飞行任务一事。那是个大问题,因为要训练一个的飞行员需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在约莫进入三十岁时,他们多已成为相当且有经验的飞官,但之后通常就出现危机。

会出现一些精神官能症的惧怕反应,或是他们不想继续并想要放弃飞行,如果他们被迫必须继续飞行,会因为抗拒的心理而失事。这个问题已严重到他们甚至想要征询心理师帮助、想知道我们是否能对此有些作为的程度。瑞士也有相同的问题出现,瑞士航空(Swissair)无法甄聘足够的机师,目前外国机师比例高过瑞士本地,而问题不在于没有足够 的申请者,事实上有许多机师申请,但是通过一份相当严谨的测 验证明,这些年轻人中大约有四到五成,都带有精神官能性母亲情结,去聘用这些人是不安全的,因为这些人是因为自身的精神官能症状而接手飞行,他们要不是不牢靠,就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放弃飞行。因此瑞士当局做了深入的衡鉴并拒绝了这些申请者,造成的结果就是欠缺机师。如果瑞士航空接受了这些人,就会发 生和美国一样的问题,也就是说,这些男人会工作到三十岁之后就离职,在投入所有金钱及时间训练他们之后。因此,这是我们这个时代所面对的真实问题,它直指一个相当实际的议题。

我熟识一个替瑞士飞行员施测的人,而我们也曾经规划去设计字词联想测验,将所有永恒少年的素材纳入测验中,由此发现其中显现的情结反应,但是此计划不幸尚未实践;或许几年之后我可以告诉你其中的内容。或许我们应该以那样的方式来探究 飞行员的问题,虽然对我来说这已昭然若揭,亦即,是母亲情结 促使这类的男人选择一份象征性的工作——他们想要高高留在空 中,不接触地面。那是象征性的冲动驱力,也因此带出所有的困 境。事实上,美国人应该要对许多飞行员想在三十岁时放弃飞行 一事感到开心。这显示出在那个年纪,他们之中许多人想要走出 永恒少年的心态,虽然这对军队本身是糟糕的,但却是个好迹象。 我绝不会试图说服那些男人继续飞行,因为他们不想要继续可能 本身就是个健康的症状。针对这一点,如果有任何人可以给我真 正有用的信息,我会想知道俄国人是如何处理这个议题,我毫无 头绪在俄国那儿这是如何运作的。






转自心理学空间

来源:《永恒少年:我们为何拒绝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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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员:美国训练的登月飞行员(Moon Pilots)都在三十岁左右, 但是俄罗斯训练的登月飞行员至少年轻五岁或十岁,我因 此假定他们必然是更年轻就开始接受训练,同时训练得也 比我们更加密集深入,就如同他们几乎在所有事情上都要 来得密集深入。

是的,那个国家通常是如何运作的我并不清楚,如果能知道 会是有趣的。

有人要我谈谈如何看待女人的阿尼姆斯(Animus)带出的永 恒少年问题。针对这点,除了一些单一的梦境外,我并没有其他 素材可谈,也就是说我并没有一致的素材可讨论。我认为那会是 我们未来某个时刻需要讨论的,但是问题在于,你们是否想在现 在讨论,还是想先在男性心理学的讨论中再深入一些。这是个要 现在或是稍后处理的问题(经过表决后,在场学员倾向于先继续 讨论男性的问题)。我必须说明,我个人认为,假若我们先从当 下的脉络再深入些,应该可以从中得到比较多的内容,当我们走 过一遍后,另一个讨论向度就会变得更具说服力。我可以先简单 地说明几句,从基本架构来看,这两个问题并无差异。事实上是 相同的问题,但是却是更进一步的。可以说在女人身上,阿尼姆 斯总会先预想在现实中稍后需要做些什么。因此如果你手中有的 问题是永恒少年需要落回现实的问题,那么这就会是女人的心思 稍后需要有的作为,就只差了那一步,自然而然地,永恒少年的 问题会接上创意的问题,而这一点在女人的心理学中是非常关键 的。如果她有个永恒少年的阿尼姆斯,她通常有创意的问题,很 不幸,女人的疗愈是完全相同于男性的疗愈:也就是要工作。

学员:你所说的也包括生孩子这件事吗? 没错,有时候那就会是永恒少年问题的结束。我记起有个不想要孩子的女性个案,她总会梦到永恒阿尼姆斯的角色,以及梦 到大自然将她压制回地面——梦境显示要她生孩子。因此,那会 是女人落回地面的主要方法之一,同时也对某件事物给出毅然决 然的承诺;她无法再游戏于此处或彼端,这特别适用于那些像是 花蝴蝶类型的女子,她们与许多男人有着好些风流韵事但却不愿 意受限于现实。孩子将使关系更加明确,因此那是女人需要的其 中一种形式。生儿育女需要许多工作的涉入——相当常态的工作, 同时有时候是无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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