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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胡特—Z先生的两次分析(3)

发布时间:2021-01-20 浏览次数:20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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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的结束阶段相对来说比较简短而平静。我们提早一年就试探性地达成一致:这可能是分析的最后一年,结束我们的工作并开始暑假的明确的决定是提前三个月做出的。我们所预料的在长程分析结束时的大量的退行并没有出现在Z先生的案例中:Z先生旧的症状(特别是他的性受虐)既没有复发,他也没有体验到与失去我的支持性的在场有关的严重的焦虑。只有一个很短的时期,或许是三周,当他感受到一些失去我的悲伤时,同时也对一件事感到懊悔,他此前从来没有完整地表达过这一点,那就是他父亲去世了,他本来有机会和他发展起一种友好的关系,并为他和他的成就感到自豪,这个机会永远失去了。有几次访谈中,他也表达了对我的很大的愤怒,原因是最初的时候我让他很失望,就像童年时代的他的父亲那样;他的分析因此用了比应当花费的更长的时间,与他最终达到的成长阶段的样子相比,他现在更苍老了。但是,分析的最后几个月并不完全是回顾以往的各种主题;也有一些对于未来的打算——关于他的工作的计划、结婚和要孩子的可能性。有关对一个儿子的一种关系的图像占据了整个交谈语境——关于他希望找什么样的妻子,以及他可能会和她一起怎样生活,他谈得很少。

在他的分析的最后几周当中,让我印象很深的是,他对他父母的短处有了更多的共情和容忍的态度。即便关于他母亲的人格的扭曲,这曾经对他的成长有过伤害性的影响,他现在也能表达一点点理解甚至同情。他也能不带理想化地看到她的人格的一些积极的特质,而他正是带着这种理想化开始他的第一次分析的。没有任何融合的倾向,而是以他的分离和男性气质作为坚实的基础,他承认,尽管母亲有严重的精神病理状态,她还是给了他很多。他不仅推测说,在他婴儿早期她可能是一个好妈妈,这个好妈妈对他的镜映的认可给他提供了一个精神活力的内核,后来让他能够持续地追求情感的健康,尽管在他的道路上有着严重的妨碍,他也承认,在他童年后期植入他的人格的很多最好的资源,包括那些使他在工作中有能力的,实际上是有创造性的部分,都来自于她。在这种语境中,我和他都猜想,他的母亲曾经经历过一个无声的但却是极具伤害性的人格改变——也许是对她和Z先生的父亲的关系开始恶化做出的反应——但是,尽管她的人格有严重的扭曲,在Z先生的第二次分析期间我们还是发现,她自始至终一直保持着她的生活,甚至在她被说成是偏执型精神病之后,她不仅在她被歪曲的人际知觉之外的部分保持着一颗健康的、有活力的心灵,而且还保有一点点坚定、诚实和现实的态度。

总体上看,我相信我现在理解了Z先生的自体如何在起源上与他父母的人格有关,这一点在分析的最后几周被清楚地勾勒出来。他在分析中最重要的心理上的成果是打破了与他母亲的很深的融合。除此之外,他不仅保持了他最重要的才干和技能,这些才干和技能现在让他在职业上游刃有余,而且还怀有具体的抱负和理想,这些抱负和理想决定了他对工作的选择,并给这种选择注入了情感的意义——即使这些才干、技能、抱负和理想是从他现在已经放弃的与母亲的融合关系的基质中滋生出来的,也没有什么妨碍。因此,他最重要的技能和才干,还有他的抱负和理想的内容,这些都主要不是受到他父亲的人格的影响。他的自体的三个组成部分在分析期间也发生了决定性的变化。针对他对我的移情关系的修通,使他能够重建与他父亲的男性气质和独立性的连接,因此,他的抱负、理想以及基本技能和才干,即使其内容没有变化,其情感内核也发生了决定性的改变。现在,他把这些他人格中的资源体验为是他自己的部分,他不再以受虐性服从的方式来追求他的生活目标——紧接他第一次分析之后他就是这样做的——而是充满愉悦,就像一个独立的自体充满活力的状态。

当分析结束时,病人的情绪平静而友好。他那时没有卷入到任何有意义的关系中,实际上,在第二次分析的整个过程当中,即使他有不少和女人的关系,他的性体验很满意,他也没有和其他人建立任何牢固的或有意义的关系。他对此谈到了一点点;分析工作让他的自主的自体结晶化,这吸引了他的全部精力。当然,我对他在做分析的数年中的日常生活非常了解,但更多的是关于他的业务情况,而不是他与其他人的关系。在他分析的最后一年,他不时谈到他的一些计划,他想要着手一项重要的工作,我后来知道,这些计划取得了成果,使他成为他那个领域中极有希望的一员。因此,即使我在分析结束时认为,人际关系方面在他的生活中永远不会像在大多数人身上那样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这个方面不会带给他最满足的体验,但我还是感觉到,他的具有天赋的自恋的创造力这个部分已经充分释放并足够稳固地建立起来了,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会有能力走向一种满意的、快乐的生活。

从分析结束到现在,很多年过去了,除了一些友好的圣诞卡(大约在结束后一年半,有一张说到他最近结婚了;几年后,另一张说生了一个女儿),我没有直接从Z先生那里听到任何消息。我确实从一个目前正在我这里做分析的病人那里间接得到一些信息,这个病人是Z先生的下属。要补充说明一下,这个年轻男子并不知道我曾经给Z先生做过分析,他对Z先生很钦佩。但因为他与Z先生的关系有时会造成一种附属的理想化移情,他的报告不能从表面价值上来采纳。不过我从这个消息来源知道,Z先生的工作在他的领域内被公认是杰出的,他是一个令人鼓舞的教师。从另一个人那里,我知道了很多关于与Z先生结婚的那个女性的人格的情形。她头脑清晰,热心肠,在社交场合开朗大方,丝毫没有Z先生的母亲那种偏执的信念和对控制的需要。即使她在Z先生的领域内工作,她也属于那种人们所说的顺其自然的类型,而不是精明强干。我断定,Z先生选择的这个伴侣拥有他父亲身上最好的、植根于一种女性基质的特征。我认为他做了一个很好的选择。


(文章转自网络,作者:不详,如涉及侵权请联系网站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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